着身子,”赵福忍着气回了一句:“早起不舒服,你们做儿女的伺候不是应该的?”
“爹呀,”王氏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要么说婆婆真是命好!嫁进咱家就有您这么疼着,当年我怀水根可没谁愿意费柴禾给我烧水洗脸。可见这寡妇再嫁也是能改命的。”
“混账婆娘倒是肯顶嘴!”赵福被气得暴跳如雷:“这是老子的家,老子说了算!让你端水你就得端!”
王氏没搭理赵福,反倒立起眉毛冲着钱浅训斥:“水根媳妇!你愣着干嘛?还不赶紧滚过来!把你相公抱过去哄哄!真是缺心眼!知不知道什么叫以夫为天,你相公在哪你就得在哪!再这样不醒事小心我收拾你!”
“哦哦!就来!”钱浅立刻从善如流地丢下“老爷子”赵福,一溜烟地跑去王氏身边,伸手接过了三岁的小相公赵水根。
钱浅跑了,赵福更是气得半死,儿媳妇没弹压服,孙媳妇居然也跟着跑了!果然是大的不孝教坏小的。
“你跟小辈置什么气。”赵福新娶的寡妇媳妇陈氏站在门口,瞥了一眼抱着赵水根的钱浅:“人家现在也是婆婆了,可不是能跟水根媳妇摆个婆婆的架子。不像我,外来的,又不是你儿子的亲娘,哪能舔着脸使唤儿媳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