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浅答应得随意,薛平贵到觉得心里不太好受。他坐到钱浅对面,低下头开始帮着钱浅整理从丞相府带回来的旧衣旧物,半天之后才开了口:“九娘,我对不起你。眼下不能让你凤冠霞帔,坐着花轿成亲。”
钱浅一个现代人,面对的又是和自己过了几辈子日子的老公,婚礼办了好几次,花轿坐过好几回,她其实是真的不在意这些外在形式,只要人是眼前这个人,怎么结婚都可以呀。怎么结婚不是结婚,两人关起门来过小日子,有没有婚礼有什么要紧,又不是头一回,办婚礼又累又麻烦,对钱浅来说省点事也挺好的。
“干嘛要道歉?”钱浅看了薛平贵一眼:“凤冠霞帔重的很,没有就没有,有什么要紧。武家坡的姑娘们也不都是坐花轿成亲的,好些姑娘盖着盖头,坐着牛车就去夫家了,还不是一样过日子。”
“但是你不一样。”薛平贵扯过钱浅的手,摩挲着她手上干活留下的茧子。钱浅的手真的是难看得很,带着茧子和裂口,指甲微微发黄,因为长期干活,关节有些粗大,手掌也有越来越厚实的趋势,别看她年轻,手背上已经开始青筋暴露,和闺阁小姐的纤纤玉手真是天差地别。
“你不一样。”薛平贵用力将钱浅的手攥在手中,又强调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