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千衣停手,视线凝住。
明明灭灭的浮碎光影里,他可以看见——
那人青丝逦迤于肩头,长睫轻卷掩住过分华贵锐利的凤眼,安静不设防的睡颜,美好而惊艳。
这个时候,真是乖得不行。
凰千衣心想。
将白墨的头移到玉枕上,枕边那顶鎏金华贵的凤冠,遥遥与青丝相望。
帝王。
“帝王。”
这两个字由凰千衣心间移到唇上,轻声重复。
再看向她的眼神,便糅杂了黑夜的深沉。
良久。
凰千衣准备起身,衣摆却有一截被捏在那人手里。
一扯,未动。
他静默良久,说。
“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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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后大婚,休朝七日。
皇帝还不是得有个新婚燕尔、度蜜月的小权利不是?
自来到这大女尊国,白墨每天五更必须起床上早朝,无一间断。
天下没有比当皇帝更苦逼的,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每天还要好好感受被奏折支配的恐惧……
这种苦逼的日子,日复一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全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