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虽然这般暗骂着,白墨到底提着某人衣领的手没松开。
耳边,风声呼啸——
越来越急促。
眼见快要落到悬崖底,白墨手往上一扬,袖口飞出一道银光,银链铁钩勾住悬崖峭壁上横斜生长的孤松。
两人笔直掉落的身体骤然停住,摇摇晃晃的挂在半空中。
等白墨好不容易历经千辛万苦,小心翼翼避开容月胸口的箭镞,把两人从空中安全弄到地球表面,天公不作美,天上居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
秋天这个季节,淋一场雨,意味着发烧、感冒……
特别是在这个医疗技术一点都不发达的时代,一点风寒都能要人性命。
虽然我们女皇陛下身体健康(皮糙肉厚结实耐打),但——
白墨侧过头,看了一眼几乎全部重量承袭在自己身上的人。
容月脸色惨白如雪纸,眉心因疼痛而微微蹙起,纤长黑睫垂下,在精致白皙的眼睑处投出两道扇形阴影,美丽而孱弱的样子。
弱不禁风,楚楚可怜。
她貌美如花的丞相本就中箭受伤,再整点儿雨感染点儿风寒,估计就要香消玉殒了。
得。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