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轻声的道谢,王娟接过纸巾,擦了擦脸,平复了几秒,才淡淡的笑笑,似乎在问夏锦绣,又更像是反问自己,“节哀?哀吗?”
不待夏锦绣说话,王娟便自己回答,“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有……害怕和恐惧。”
“您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作为一个职业的听众,夏锦绣配合的问道。
“我想的是:幸好死的不是我,我又活下来了,我还能保护我的慧慧,我的女儿,绝对要活下去,我绝对不能让我的慧慧,死得那么凄惨那么痛苦!要活下去!不惜一切代价!”
“您知道吗?弟妹说要破坏监控让他们回来的时候,我表面装作为难的劝阻了几句,但内心,其实是高兴的。我和山民结婚年,在一起年,就算是那么远,我也能认出他。他回来了,慧慧就有救了,慧慧就能回城市了!所以,我,是乐见其成的。”
毫无隐瞒的,王娟坦荡荡的刨析了自己的内心,然后淡淡一笑,“是不是很自私,很卑鄙?”
“在灾难中,最先死的都是英雄,大义高尚的人,活不到最后。所以,我理解。”对于王娟的话,夏锦绣毫不意外,“而且,不算卑鄙,只是自私而已,人呀,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