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明天才能去进药。
没想到老妈听后,反觉轻松释然,“没药也好,这又不是我们不舍得花钱供他。再说,已经打了四个月的药了,怎么也该铺下个底儿了,正好试试不打药行不行,要是没什么,咱以后就不打了。”
可很快就证明了老妈的想法只是一厢情愿,打了四个月的药不但没给老爸铺下底儿,反而还使老爸对药产生了很大的依赖性,根本没法再停药。
当初马大夫开方子时,白夜曾在网上查过这种药,其实说白了就是一种镇痛剂,越是用的多就会越依赖,一旦停药,病人就会像是毒瘾发作,倍加痛苦。
白夜爸此时显然正在经历着这种痛苦,他哼着、嚷着、大声叫着头痛,哭着、喊着,乞求给他打药。病痛折磨得他放弃了尊严,他什么也不管不顾,喊叫哭求,只想赶快解除自己的痛苦。
白夜和白夜妈各守在床的一侧,想尽办法安抚着白夜爸,热毛巾敷、凉毛巾擦、按摩头部、顺前胸、拍后背,可折腾了半夜都无济于事,都止不住白夜爸的闹腾。他闹腾得自己满头满天地出大汗,闹腾得把晚上白夜妈喂他喝下的米粥一点不剩的都呕吐了出来。
白夜妈见状终于忍不住痛哭出声,“老白,看着你这么遭罪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