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安宁,又再肩负锦包,大是不便,也仍不想把锦包放开。
安宁却仍是坚持己见,说道:“姑姑,待会儿遇到敌手,我怕你这样不好迎敌,我能看好包裹,就由我背着吧。”苏儿心中不禁一颤,这小小女孩儿在此险恶关头,竟还如此为人设想,也还如此镇定如常,真是难得。随即说道:“好吧,姑姑信你就是。乖孩儿。”
金寓北走过来,从苏儿肩上解下锦包,把包袱的一个角搭在安宁右肩,从胸前扯下来,与另一个角系在安宁左腋下,又用手拉了拉,试试是否牢固。
苏儿见金寓北给结束停当,转脸对安宁道:“安宁,抱好姑姑,咱们下去。”走到绞盘架旁,剑交左手,俯身拾起牛皮索子。金寓北站在苏儿身旁,道:“苏儿,当心!”
苏儿心中一动,起身对金寓北柔情一笑,心想:今日这次下崖才一下子觉,三年来,不知在这崖壁上上上下下几百回,在这里他都是这样疼惜的语气和眼神 ,但每次自己都是随口答应,不以为意,自顾逍遥来去。真是日常之中,往往熟视无睹,今日离去,其情其景难再重现,才陡觉这情景弥足珍贵。
继而想到:世间人往往能举重若轻,为了爱人,再重的艰难险阻也扛得起、冲得破,且留下多少绝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