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怜悯、鄙夷与愤怒一起沉沉地压在胸口。
他能看见窗外闪动的武器的寒光,门外的走廊大概也同样挤满了敌人。火于他而言根本不算法术。他依旧可以轻易让这里变成一片火海……但跟着埃德溜进来的时候他听见了仆人们的议论,茉伊拉……和她的孩子们都在这里,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火焰可无法分辨谁是无辜的。
埃德轻声念出几句咒语。然后有些慌乱地看着他。
“我不能……”他说。
“我知道。”斯科特回答。“没关系……跟着我。”
他还有剑。
茉伊拉笔直地站着——紧贴着墙壁。
她不得不如此,如果没有什么可以倚靠,她会沉重地跌倒在地,像一尊冰雪铸成的雕像一样跌个粉碎。
她没能冲进安特的房间。守卫们把她拦到了一边,但门被撞开之后,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从里面传出的每一句话,而它们一点点冻结了她的血液。
阿格尼丝说得没错……她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看清过。
冰冷的失望剑一样刺进心里,记忆纷乱地从眼前划过。可笑的是。此刻她能够想起来的,却还是他所有的好。
安特总爱告诉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