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曾经是个能够坦然——甚至得意洋洋地接受“我就是个这么好运的家伙”的,没心没肺的年轻人。但现在,任何一点点意料之外的好运都会让他满心疑惑,忐忑不安,因为,似乎总会有厄运相伴而生。
但“计划”都已经进行到这一步,如果他想要退缩,大概会被另一个家伙扔进嘴里一吞了之,也只能提高警惕,走一步算一步了。
“当然!”他愉快地提高了声音,“如果能来几杯温热的麦酒,就更好不过了!”
男人脸上绽开的笑容淳朴得近乎憨厚。
“我们自己酿的酒,大人。”他说,“您会喜欢的。”
他的视线迅速地向上一飘又立刻缩了回去,似乎还没有大胆到敢殷勤地问出“您的烤全羊是要七分熟,三分熟,还是生的就行呢?”
冰龙松开了尾巴,让埃德跳落地面,一阵风声过后,金发蓝眼的年轻人冷着脸站在了埃德身边。
“有比麦酒更烈的酒吗?”他问,一脸厌恶地看向脚上的黑泥。
“应……应该是有的。”男人在惊讶中结结巴巴地回答着,伸手做出邀请的姿势,“请跟我来。”
埃德努力从淤泥中把脚拔出来,随口问道,“这里是闹过火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