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觉得身体太过沉重,像是有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想要把他扯到冰冷的水面之下。
恍惚间身体骤然一轻。他如释重负地爬起来,却又觉得自己轻过了头。
他飘了起来,像一片羽毛,晃晃悠悠地飘在半空。他俯视着正把耳朵贴上墙壁的圣骑士,俯视着地面上美妙的符文,心中一片平静。
视线落在符文的正中。现在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到那个简单的符号,像一座拱门,两边的末端微微向左右勾起。
是个门啊。他想。
他猛地清醒过来,意识和疼痛一起回到身体,一声惨叫冲口而出。
菲利立刻冲了过来。
“拉我一把!”埃德叫道,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他得再看一眼。
菲利蹲在他身边,脸色发黑。
“我要是拉你一把,你就彻底起不来了。”他说。
“那是个门啊!”埃德没头没脑地叫。
“……在哪儿?!”
“那个!……符文的正中!”
菲利的脸更黑了:“往地狱的门吗?”
“不是……这样……”埃德想要解释,可是脑子里那个念头,连同卡在喉咙里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