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托贝尔一回到尼奥就将那些弟子交给了东塔,没有多问一句。
事实到底如何,彼此心知肚明。图姆斯轻轻地笑了一声,不以为意地挥挥手。
“而我应该感谢你们。”他说,“不是吗?”
这个意味不明的问题实在不好回答,埃德索性保持沉默,把它丢给斯托贝尔。
“的确。”
另一个声音回答了图姆斯。
埃德根本没有听到脚步声——从重重书架后走出来的老人裹着一身厚厚的褐色长袍,秋日初凉的天气,穿得如在隆冬。斗篷下露出一张苍白干枯的脸,缺乏生气的皮肤像纸一样绷在骨头上,即使也没有多少皱纹,却已显出快要走到生命尽头的苍老。
他颤颤巍巍地在高背椅上坐下,拉下斗篷露出稀疏的白发,让自己沐浴在阳光中,似乎十分惬意地闭了闭眼。
所有人向他行礼时他连眼睛都没有睁开。
“请原谅我们用这样的琐事来打扰您,维罗纳大师。”斯托贝尔谨慎地开口,“正如我……”
然而维罗纳并不耐烦听这个。
“你。”他搁在扶手上的手指抬了抬,指向埃德,“孩子……过来。”
他手指瘦得像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