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吗?”
逃不开的问题响在耳边。
“……是的。”他回答,不再试图掩饰那必然被发现的恐惧。
科帕斯低低地笑着。
“恐惧也一样是好的。”他说,“……别忘了它。”
如果在看清了真相之后再也找不回信仰带来的狂热,“恐惧”也一样能成为驱使他前行的力量。
科帕斯离去之后,里塞克仍有好一会儿动弹不得。
急促的心跳渐渐沉进冰冷的水底,绝望比惊惶更令人疲惫。他抬起头,看见神 像棱角分明的面孔,下沉的嘴角严肃又冷漠。
——可与这雕像酷似的人眼中,再冷时也是有光的。
他恍惚想起,那才是……他曾经无所畏惧地想要追随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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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北而来的风摇落一路秋叶,到达斯顿布奇时仿佛已筋疲力尽。它吹不进那高耸的城墙——凝滞的空气里仍残留着夏末的湿热与沉闷。
喷泉潺潺的水声从未如此清晰,空旷的街道静寂无人。即便是仍留在这座被诅咒的城市里的人,大多也更愿意关紧了大门,躲在自己的家中,等待着不知何时会降临的灾难……祈祷着自己因为无足轻重而能幸免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