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许他的手按上自己的额头。
从埃德的掌心流泻而出的力量宏大又温柔。矮人感觉到微微的晕眩——美好的晕眩,像是喝酒喝到半醺,或在温暖的炉火边昏昏欲睡,像清凉澄澈的水流冲洗掉满身的尘土和疲惫。
额头骤然一痛,那早已经看不见的痕迹仿佛再次烧灼着他的灵魂,但只一瞬便被轻柔地抹去。
矮人惊讶地睁开眼。他能清楚地感觉到,那束缚着他的锁链——那无法摆脱的标记,在那一瞬间断裂开来,消失无踪。
他看见埃德同样满是惊讶的面孔。
“我只是……”他喃喃,“试一试……”
他真的没想到能成功。
“你还能感觉到吗?”他收回手,难以置信地问矮人,眉毛已经不自觉地往上飘,“是不是真的已经……”
矮人微笑着向他点头,带着欣喜与不可思 议的赞叹。
埃德喜气洋洋地左看右看——左边是伊斯,右边是安静地蹲在桌子上努力扮演一只真正的猫鼬的诺威。
他觉得他很应该得到一点更多的夸奖,但伊斯怔怔地看着他,神 情古怪地发着呆,一个字也没给他;猫鼬倒是高兴地叽叽了两声,但很快又垂下头,表示它对爪子里的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