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放亮。
大黄城中的尸首堆积了一层又一层。
无论是牧家军还是苍龙军的损失都极为严重,大抵都不下三万之众。
薛秦关皱了皱眉头。
牧家军没有丝毫退兵的打算,而这么打下去苍龙军就是胜也是惨胜。
没了手下这二十余万大军,他于祝贤的用处便会降到极点,他太了解祝贤的为人了,物尽其用,用尽则弃。他能爬上长夜司四部御使的位置便是懂得如何保存自己的价值。
可若再这么打下去,那他在祝贤眼中的价值便会一降再降。
想到这里薛秦关的心头有些迟疑,他开始暗暗盘算,是不是要先放弃眼前牧家军转而追杀徐寒等人。
而这样的担忧同样存在于牧良的心头。
“将军这样打下去...”牧良沉眸看向身旁的男人,如此问道。
这一仗打得很奇怪。
虽说由于地势所限,许多计策都用之不上,但以他对牧极的了解,似乎他们从来没有打过这样硬撼硬的仗。
有道是,兵者诡道也。
行军打仗从来不是比拼谁的人马多力量强这么简单的事情。
天时地利人和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