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放亮,徐寒却是不想这么早鹿先生便已经起身,在微微一愣之后,他赶忙上前。
“鹿先生怎么不多睡会?身子好些了没?”鹿先生在大黄城上为了抵御牧家军连续数次使用了自己的浩然正气,为此好生调养了一些时日,见他如此早起,徐寒有些担忧此举对他身子不利。
“好多了,府主莫看老夫年迈,但这把老骨头,可硬朗着呢!”老先生却是摆了摆手,笑着言道。但随即便话锋一转,问道:“我观方才府主所用的拳脚似乎是修炼肉身的法门,少见得很,不知是师出何门啊?”
这个问题让徐寒再次一愣,他迟疑了数息光景,方才言道:“是祖上传下的法门,旁支末道不足为道。”
徐寒最终还是没有告知这位老先生自己这《修罗诀》的根底,这是数年流离养成的习惯,终究不愿随意与人袒露一切。
这并非不信任鹿先生,只是本能的隐藏。就像野兽在遇见异动时总会下意识的蹲下身子观察一个道理。
只是他这样的作态又怎么瞒得过鹿先生?
老人在那时深深的看了徐寒一眼,却终是未有出言戳破徐寒。
他笑了笑,就在那客栈屋檐的台阶上坐下了身子,然后伸手拍了拍一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