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懂,好似抓住了什么,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抓住。
“丞相什么意思?”他皱了皱眉头问道。
“无他。”老人又是一笑,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胸处,那里是心脏跳动的地方。
“祝贤这里装的是溥天宫中那一方龙椅。”
“魏公公这里装的是君为天,臣为子,君让臣死,臣想方设法都得去死。”
“宇文洛呢?这里装的是管他生灵涂炭,管他民不聊生,只要国运尚存,便要坐上一万年的皇帝宝座。”
“而老夫想要知道府主这里装得是什么?”
徐寒当然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些什么。
譬如苍生大义,譬如江山社稷,这应当博得这位老人信任的最好办法,可偏偏在那时,他看着眼前这个身材佝偻,毛发雪白的老人时,那到了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却如何也吐不出来。
他为的不是这些,他来到长安虽然不乏报答夫子师徒之情的心思,但说到底更多的却是为了自己,所以,他在那时莫名有些羞愧,低着脑袋不敢言语。
“那先生呢?你装的又是什么?”半晌之后,徐寒方才鼓起勇气问道。
这一次,他换了称呼,换了一个张相当得起的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