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一场万骨功,妾身两行断肠泪。”
金陵长乐宫中,优伶轻声浅唱,语调凄然,如泣如诉,将那国仇家难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头白发随意披散着的陈玄机坐在那长乐宫的高台之上,眯着眼睛,神情慵懒的和着那优伶的节拍,手指轻轻的敲击着案台。
“这是陈国的词曲大家荆越所作,名为《郑南调》,怎么样,好听吗?”待到那一曲唱罢,陈玄机抬起了头,一脸笑意的看向了那坐在台下之人。
那人低着头,无论是身前的案台上摆放着的上好的佳肴,还是耳畔传来的动听的歌声,似乎都无法引起她的注意。直到陈玄机的声音响起,她方才如梦初醒一般的抬起头。
她看向高台上的那位皇帝,看着那张她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脸,过了半晌方才问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嗯?”陈玄机似乎并未感受到她的不满,他在闻言之后脸上露出了困惑之色,随即他一脸不解的看向对方问道:“子鱼与我既是同门,又算得青梅竹马,今日我请子鱼与我共宴,无非便是一叙往事,一述离肠,除此之外子鱼以为我还有何意?”
方子鱼皱起了眉头,来到陈国已经有半个月的光景,于此之前她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