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靠近了争吵的地方,那里一个吉普赛卖艺人正拦在一户犹太人家和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之间。
“你们太过分了吧,这家的男人从脚手架上摔了下来,最近两个月都没法工作,房租晚交半个月都不行吗,一定要把人家赶出去吗?”吉普赛卖艺人不满道。
张恒这时也注意到了那户人家的男主人,腿上还夹着木板,另外他们的家具行李也被拖出来,扔在了路上,一家人都是一脸愁容。
说是家具行李其实用垃圾来形容好像也没有什么问题,一张破破烂烂的木床,乱七八糟的锅碗瓢勺,还有缺了一只腿的沙发,这些东西也不知是从哪里捡来的,女童手里攥着的脏不兮兮的木雕小马大概是她唯一的玩具。
“按时付钱,这就是这里的规矩。”为首的驼背男人道,“我们都是讲理的人,你可以问问他们一家人,我之前已经给过他一周的宽限时间了,哪有再给一周的道理,我跟你说这里的房子可是紧俏的很,他们不租有的是人租,没有白放着亏钱的道理。”
“可是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
驼背男人不耐烦的摆手,“我不在乎他们在这里住了多久,我又不是开救济院的,没有钱,就去睡大街。”
“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