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对。
来来往往许多病人家属,脸上都是喜气洋洋,提着果篮之类的礼品,走起路来也是风风火火。
旁边几个护工大妈一边嗑着瓜子一边聊着天,她们声音很大,赵沫不用靠近就能听得很清楚。
说是全院住着三个植物人患者,今天下午醒了两个,余下那个明明没拔氧气管,却突然自己安详地去了。
赵沫听完眼睛一亮,抬起腿就赶忙往父亲的病房跑。刚跑到楼梯口,就遇到了满脸喜色出来接他的弟弟:
“哥,咱爸醒了!何大夫说手术很成功,但是现在还不能进去,咱爸需要休息,你别着急。我想着先回家炖点汤,做完手术伤元气,得好好补补,你上次给我那老人参我还留着,我再去买只乌鸡……”
听弟弟这么絮絮叨叨地说着,赵沫的眼睛突然模糊了,几个月以来的恐怖与不安、焦急与愤怒,就这么混着泪水流了出来。
他透过医院走廊玻璃,远远望向紫禁城的方向久久不语。然后突然跪下来,狠狠地磕了个三个响头:
“陛下您开心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