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堡孤悬,与绝望中生活的人总有背离信仰铤而走险,想要一间单独的牢房。
也就只有死牢了。
死牢狭窄,一米见方的面积却也只有一米三四高,一个正常身量的成年人根本没法站立,更没法躺下。
满墙青褐色的墙砖每块一米见方,斑驳着历来的囚徒无意义的写画,显着厚重了岁月。
而这种厚重的砖墙搭建的监狱本就是城堡的一个部分,坚实可靠。
在抵抗魔怪入侵中做到了对囚徒一视同仁的庇护。
监狱没有窗,看不见外面的天光,不辨时日的隔绝之后,光源是哪橘色的一星灯火。
从铁门外的缝隙中透成一条摇摆不定的线,落在这黑发黑眸的男人脸上。
摇曳的光阴晴不定,却也能忽明忽暗的看到这人眼睛甚至没有焦距,双手正在随意的凭空戳点。
此刻,哪怕任何一个人能注意这牢狱之中最为黑暗的死牢里发生的情景,恐怕都会认为这个窃贼已经是疯了,或者是在装疯。
毕竟,正常人谁会费力气把地面上的砖扣下来偷走……
而这个自称穿越了的偷路贼此刻眼中看到的可不是这一副凌空虚指的精神病形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