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莹儿与尚香的反应,皆不像是如此。若我没猜错的话,是否是曹贼授意……”
吴夫人性情剔透,世事洞若观火,甚至远胜于某些谋士,周瑜自知此事不当隐瞒且隐瞒不住,回道:“尚无实据,但以公瑾之见,大抵不差。”
吴夫人的神情又黯了三分,复问道:“以仲谋之质,可否守住江东?”
周瑜一怔,略思忖下才回道:“伯母为何这般问?仲谋方攻下庐江,重惩李术,立威于海内,曹操自会忌惮两分,短期内不会挥师南下……”
吴夫人轻轻摆摆手,又转起了佛珠:“这些道理我都懂,可曹贼总有一日会来。伯符与仲谋虽然都是我的儿子,却性情迥异。伯符与他父亲一样,纵横行伍间,奋勇杀敌,刚武不阿,自有一众人心甘情愿追随。可仲谋的性子,更适合文治论政,并不擅于沙场征伐,在这样的乱世里,多少还是会吃亏的。”
“自古开疆拓土不易,守业更难,以公瑾之见,倒是觉得仲谋的性子,更适合这乱世。征伐抗曹有我等在,伯母不必忧虑,有公瑾一日,便不会让曹军渡过江来。”
吴夫人听周瑜如是说,长长叹息一声,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于我而言,有你在,便是与有伯符在是一样的,伯母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