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盒递给他,却见他自己伸手过来拿了。
这姿态,哪里像是个看不见的人。
“你不是眼睛看不见?”时玉问着,还伸手在他面前招了招。
长琴忍不住笑,那清雅的书卷气顿时就散开了,“我只是眼睛瞎了,不代表我看不到。”
“额……”总觉得这话很矛盾啊。“那行,那就麻烦你拿进去了。对了,我那里做了不少吃的,三胖如果醒着的话,你可以叫他过去一起聚聚。”
至于她……她还是别过去了吧。
“好,我会告诉他的。”
任务送达,时玉没再多留。
长琴站在水榭门口站了一会儿,这才进去了。
进去后,从客厅穿过花厅,再到卧室,只见中间榻上,温珩一身白衣凌乱。他面色有些白,眼睛闭着,似乎睡着了又似乎只在闭目养神 。
不知是装束的改变,又或者是其他原因,他比之从前的矜贵,如今多了一丝风流意气。就像是春日里慵懒倚在树下的白衣人,簌簌飞花落了满头。
长琴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放,自顾自去打开盖子。等闻到散出的热气夹杂着的香味时,不由赞了一句:“好香,这位时姑娘挺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