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年前
天空中充满阴霾。
连绵细雨,湿透了整齐错列的墓碑。
年幼的卫莱穿着和年龄不太搭的西装,走在墓碑间的土道上,手里拿着一个装衣服的木盒子。
皮鞋踩踏着湿泥,一步一嘎吱,让人听着很不舒服。
死寂的墓地里,只有小雨的淅淅沥沥,还有一个男人隐隐约约的抽泣声。
卫莱没有打伞,闭着眼也能寻着声音走到那个人身边。
有个男人蜷缩在一座墓碑前。
雨水打湿了他身,滚烫的眼泪未曾停过。
男人狼狈的抱着脸哭泣。
他的脸被烧伤了,大块大块的皮肤像烧化冷却的黄油似的黏在一块,五官都已经分不清了。
右眼像煮熟的鱼眼一样死白,左眼像是刚从硫酸里拿出来一样,不停的淌着漆黑的脓液。
男人躺的墓碑上,是一幅女人的头像。
女人很美,不施粉黛,亦天姿绝伦。
这是一个修女,如果不是因为照片是黑白的,那这个女人身上的修女服,应该是红色的才对。
男人抱着墓碑,那双眼睛流出来的眼泪大多都是脓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