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风变得严肃起来，脸上是淡漠，目中是冰冷，盯着子夜一字一字道。
“无所谓。”
子夜淡然回道，“无所谓为了什么，为了谁。生而为人，我已经很幸运了，所以我无谓。”
巫风面色缓和了些，点点头，“你能如此想，也不枉赐予你的这一世生机。”
“我无谓，但我有求。”
“生死都无谓了，还有何求？说来听听吧。”
“我本是浑噩之人，孤来独去，本不应沾染丝毫因果，但我有谊，有情，有念！”
“这点你不用担心，他们会很好，那些沾染了你因果之人或鬼，都将成为我大冥界的中流砥柱。受后世敬仰，千秋爱戴！”
“如此甚好。”
子夜点头，站起身来，一双平静如水的眸子猛然掀起惊涛骇浪。
“方圆百万里，归我。”
巫风猛地站起，冷冷地望着他，似有怒意却不言，片刻之后，方才咬牙道，“好。”
别了巫风，子夜面无表情地进入虚无，向着天禄遗迹飞去。
自他走后，鬼王巫风招来了一只红衣小鬼，“传吾谕令，方圆百万里，所有异物更名，他们的新主人，名叫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