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不去的朦胧混沌。
对于他,他并不知道自己与秦国有任何干系,我们为他编造的身份半真半假,他只知道自己是楚国贵族,楚国公主和楚人的儿子,昌平君的外甥,但并非嬴政的儿子。而在楚天之下,面对群情如此砰湃高喊亡秦必楚的楚人,他情发于中,坦率直言为秦国说话,可见秦人的气质和观念深入他的骨髓,不是轻易可变可移。
张良微微凝眉,转而对扶苏道:“昌平君之所以曾辅佐秦王,或许也是看中秦王可成大业,但最后为何还是选择回到楚国,背叛秦国,或许也有其内情。据我所知,昌平君很有可能与阴阳家不相为谋。嬴政亲信阴阳家那种绝对的极致的力量,成就帝王绝对的专权,皇权的不可动摇,而低估了阴阳家的图谋野心。昌平君带走天问,死于楚国,之后天问不知所踪。而如今出现于少羽之手,这段往事似乎有了端倪。”
扶苏默然沉思,我想以他的学识自幼的精英教育,不会不明白张良话语中的劝解之意。这个天下未来的命运并不取决于个别个人的得失或者局部狭义的是非,而是暗流涌动的大势博弈,时来天地皆同力的顺天应人。
我问张良道:“这样说来,天问剑又是与阴阳家有关?”
“很有可能。”张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