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摇摇手,示意她自己可以应付得来,自己坐下来,继续说道:“只是这么多年,我知道他还是恨我的,他留着那个阁院,就是时时刻刻在提醒我!我只是学会了装瞎子,做个瞎子,看不见的,就当看不见吧,硬着要扒着伤口去看,倒是为难了自己。我和他风风雨雨过的这下半生,说到底,都是为了长瑾,要不是为了儿子,在这深宫里,我坚持到现在唯一的希望是什么”
主子的心事,桂云嬷嬷只是默默听着,她都听了一辈子了。
老夫人道:“哎,人都走,不计较了,不计较了!对了,那个剑三说是房间中丢了什么?”
桂云道:“今日我去看了,也问了之前去打扫过的侍女,她们说先前那挂着一幅画,是二夫人的画像。”
老夫人心中冷笑了下,道:“他走了,这画像对谁还有意义?”
桂云嬷嬷道:“老夫人是怀疑二公子去盗的画么?”
“尽管不是他,但画最终也会回到他手中。于其他人而言,这也只是一张纸,不值钱,还犯不着冒着闯禁宫的危险去盗。”
桂云嬷嬷:“老夫人说的是。”
老夫人的腰有些酸疼,她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又道:“这个女人,都走了十几二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