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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块破片差点要了他的命,但换个角度来说,倒未尝不是救了他一命。
侵入身体的毒素已经顺着血管蔓延,而扎入身体的破片瞬间切开了一个出口,令墨绿色的毒液顺着伤口向体外喷涌出来,虽然依旧还是有毒素在向着头部蔓延,但这一进程已经被放缓到了一个十分缓慢的地步。
半晌,士兵睁开了已经结了一层白霜的眼皮,入目的是一片被融化后又再度凝结的乳白色坚冰,逐渐清晰的思 绪重新回到了他的脑海之中,然而苏醒的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他茫然的用手摸了摸眼前的坚冰,没有任何感觉。
一丝极度的恐惧从他的心底蔓延出来,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双手,感受不到自己的躯体,他试着用耳朵听了听,一片宁静。
深吸了几口气,“起码我还能呼吸,还能看到。”他对自己说道,他试着动一动双腿,“咯吱咯吱”的积雪被挤压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朵,一阵前所未有的狂喜涌遍了他的全身,他还能听,还能动,只不过是失去了触觉而已。
放在平时根本无法想象的悲惨遭遇在这一刻却仿佛神 的恩赐一般,士兵连滚带爬的试图从雪坑中爬出,虽然一次又一次把握不好的跌倒,但他却有一种感动到哭的崩溃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