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一条性命,已经是她大发慈悲。
黎欢表面上自然一脸无辜,麋鹿一样纯洁的眼神 盯着他,盯得他以为自己产生错觉。
陆西凉甚至有一种误会了她的错觉,不过感情只能麻痹他一时,而理智才是他判断事物的标准,他低沉的嗓音从喉咙溢出,“但是其他女兵说,秦澜有一段时间是和你单独在病房里,你和她说了什么?”
“你这是怀疑我?”黎欢眼神 渐渐暗淡,似乎失望了一样,心里也不舒服了。
秦澜那么害她,变成植物人有什么不对?
他为什么非要追究到底,法律还不外乎人情,他就是个木头兵!
陆西凉蹙眉,抬手想安抚她的情绪,毕竟她现在是病人,可是被她避开了脑袋。
看着她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狐狸一样,就更加让他断定了是她所为,毕竟正常人这时候不是生闷气,而是理直气壮跟他辩解不是她做的。
但是黎欢不屑辩解,她突然似笑非笑地冷声,“如果真是我做的,陆首长打算将我交给军事法庭绳之以法军法处置,判我杀人罪?”
听到她承认,陆西凉眼底复杂得黑沉,如古寂一样难测。
两人之间就这么沉寂了半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