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小的身影没有说话，而是伸长了脖子，在虚空中嗅了起来：“很近了，这边！这边！我们快去！”
“等等！”中年人慌忙叫住了要重新启动机械巨犬的矮小人影，从一个油腻的工具箱里翻出来一本用油布包裹的厚厚的书，面隐约有一些齿轮和螺帽的标志。
“这是什么？”矮小身影凑到了中年人的身边，好奇地问道。
“这是轰隆家族的历史……”中年人粗粝的手指轻轻拂过那铜制的扉页，里面是一页页散发着机油气息的兽皮，兽皮用油泥印着不同大小的螺帽、齿轮、垫片的印迹。
“这又是什么？”矮小身影又问道。
“这叫文字，是一种非常伟大的东西，等你再长大点，爸爸就会教给你，这面记载了你曾祖父的壮举……”中年人伸出手指，一个一个地辨认那印记，“庄园主，残暴，危险。但低级，很弱。如果，看到，灰色……灰色，这是灰色的什么？立刻……四脚着地跑？”
“灰色的什么？”中年人仔细辨认着，但是这文字实在是太晦涩难懂了，这到底是个六号螺帽还是七号螺帽？这个螺帽是缺齿的，还是绣了的？
灰色的……某种藤条？
“你刚才嗅到的残暴气息，是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