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得更多。眼看差距越来越远,楚阙也只能心于中暗自骂道,身后泼皮如此不争气,竟还能几番苟全于世间。
又跑一阵,楚阙已然意兴阑珊,不再寄希望于云涯儿,终是停下脚步,将那泼皮拦下,厉声说道:“官军已去,你还追作甚!”本来心中是想叫云涯儿歇息完后,尽早从此城脱身,可话一开口,又因始终还是放不下颜面,说成这般,只得硬着头皮,仍装嗔怒。
不知是因或许疲惫而懒得再圆滑说辞,还是本就是个木讷之人。云涯儿见楚阙如此,大气都不敢喘出声,而手按胸口急促答之,“我、我……你、你一人,在城中,乱走,有些,不太放,放心……”随之猛吸口气,才将话说利索,“今日之事,我自知不妥,你若怀恨在心,能否等到找得太平要术助你痊愈之后,再作了断?”
按理来说,云涯儿如此诚意,应当感动一番。可其言语,显然仍是将楚阙当做病人,以为所行之事是受病那灶影响。然而,此些又是因自己不够坦诚所致,怨不得人。
权衡之下,楚阙终不觉自己这般失了记忆却能说能笑有何不妥,反一想到云涯儿如此为己打算,其实也不全出自本心,多半只因愧疚,心中就甚为酸楚。况且他记忆中人,与自己完全如同二人,只是恰好生在同一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