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这泼皮每每遇得此事,就如此木讷,也不知其是否故意为之,毕竟平日里那般精明,受不得一丝迫害。如今被人误会至此,楚阙心中却不愤懑,反而有些窃喜。想之一半,又立即止住那奇怪想法,而于他处安慰自己。反正于野外时,也是二人结伴,这泼皮亦未敢生何非分之想,于此帐内,难道还能忽生虎胆?
于是转而轻拍云涯儿额头,娇嗔一声,“你这泼皮,在想甚么?我且先与你说明,同住一帐,一来,是为护你周全,以免有那万一,救之不及;二来,住于一处,有何要事相谈,便可直说,以免大费周章,引人怀疑。你若是敢……”旋即举起手来,本欲威胁,这还未将话说完,却见云涯儿心不在焉看向自己后方,气得果真将掌落下,拍至其肩。
原来二人正说话时,不知为何漫山遍野之黄巾,皆携刃而出,正往一处汇集。往日于平地之时,见得大军,还不觉浩大,今日于山上观之,直感雄壮。云涯儿自是顾不得楚阙那警告,思来定是与方才褚飞燕突然入帐有关,于是指于楚阙看之,这才将楚阙注意也转移过来。
第一日来便遇见如此动静,云涯儿又怎能坐视不理,遂与楚阙商议,一同前往,见机行事。并又再三叮嘱决不可轻易招惹事端,只要性命无虞,凡是皆需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