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鼻血不止。见之真是受伤,楚阙又顾之不得,慌忙掏出一帕,替其擦之,哪知越擦越多。手忙脚乱之间,干脆将帕塞入云涯儿鼻内,这才止住,再望那帕,已是殷红一片。
待血干了,云涯儿于地上坐起,发现楚阙正蹲于不远处草窠之上拨弄地上杂草,心不在焉,满脸歉意。想来此事不过只是无心之失,况且自己颠簸许久,只有楚阙能够伤到自己,倒也早已习惯,无论如何也不会迁怒于其。于是徐徐靠近,正欲安慰,其却反瞪自己一眼,站起身来,以那随手扯起之草指于云涯儿鼻上。
“你且止住!”楚阙明是一脸慌张,却要佯装生气,极力瞪眼,仍不吓人,“受伤本是你自作自受,休要怪我!莫要以为我替你擦血便是有愧,只因我平日善良,见之鸟虫,尚不忍害之,何况你一活人。”遂而将头撇之一旁,脸颊微红。
虽说云涯儿从未见过楚阙如此善良之时,不过对待自己倒是无话可说。何况若为此事与之反驳,只恐更受无妄之灾,就此作罢倒是明智之选。反正这般看来,楚阙仍有活力,无需安慰。于是,云涯儿只将那帕取下,本欲还之,看得其上血迹,而又欲收之怀中,思洗之干净再作归还。
哪知楚阙伸过手来一把将那帕夺去,拎在手中翻转几下,而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