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歇息,以复白日所耗体力。
然而天虽已黑,比较平日所睡之时,终归为时尚早,只靠闭眼沉思,又怎能入睡。反倒越是不能入睡,而越去想那白日之事。说也奇怪,不停涌入脑中的,并非徐福与己比剑,也非徐福逃走,竟是又再遇得那农夫,甚至楚阙不见之事也被其盖过。
此人明明未有对己有任何帮助,所说之言也是模凌两可,空不得罪。自己却偏偏对其尤为在意,总觉此人虽未农夫,但未免过得太过清闲,更是从未见其因生活琐事而愁过。自己曾辗转各处,自认穷人富人为皆见过不少,却无一人之超脱能与其相比肩。哪怕连己见过名声最广之庞德公,与其相较起来,也仍多了些世俗之味。
若说其是如何德高望重之人,有此之感,倒也理所当然,然只一农夫,自己决计不愿相信。继而于心中反复回想,其之一言一行,虽说面上只为避祸免责,实际早已超然物外,并非其不愿关心,而是其从不觉此事重要罢了。拥有如此心境之人,绝不寻常,或许是那大贤也未说不准,只可惜自己无幸与其结交,也只得就此作罢。此惑解了,倒是真正困意袭来,不由睡去。
次日醒来,精神饱满,昨夜之事早已忘得所剩无几,便随意收整一番,又去拜访空屋。确认屋内无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