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展愁眉,而长叹一声,“实不相瞒,更不敢相瞒。郭嘉此生,前十数年,从不拘俗礼,更是因此常受讥议,大概往后十数年亦难改此习,但我从未因此而忧,反倒乐在其中。只因觉此些凡人难懂我心,以俗世眼光相看,所能看得之物,又岂会是我郭嘉,讥议之事自也绝非指我本人,我又何必上心?然……”
说至此处,郭嘉已不甘仅坐地上,而爬起身来,立身静视。盯得云涯儿极不自在,几欲逃脱而将脸侧去,不敢与之对视。随即其又续说:“自与美人相遇,我便忽觉此间竟还有比我郭嘉更不拘俗礼之人。明是女子,却刚强凌厉,明有倾世之颜,却不甘寄人篱下,而央求他人以男子之礼相待。活得如此洒脱,岂是区区一郭嘉所能比肩?”
“只怪初识之时,这不拘俗礼之人却以俗眼观此美人,以为娶回家中便可留住美人之心。此时再忆,甚为可笑!既然郭嘉能为心中之志,而不顾众人讥议,美人又岂愿当那笼中家雀?将心比心,那黄雀之鸟,俗人自当以笼圈养,亦觉其欢。殊不知,黄雀亲近人时,有无那笼,又有何差?若非近人之雀,关入笼中,只会日益消瘦罢了!笼于黄雀而言,不过屋耳,绝非必须也!”郭嘉自顾说完,忽又仰面大笑,举止甚为怪异。
听其滔滔不绝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