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不过随口之言,云涯儿并未顾及那些,却不曾想这蔡全竟真往心里去了,只见其抹去脸上泪水答道:“英雄所言极是,小人也曾一心想做那顶天立地之好汉,但却天生软弱,即便……”
此话先前其已说过,这般复又提起,倒令云涯儿面红耳赤。毕竟自己刚来之时也是如此,乃天性所致,怪不得那蔡全。若再责其,等于谴责自己,自然心生包庇,而随口敷衍几句,令其不准再提。随即从车内翻出一麻毯来,与蔡全一同将那箭头包好装入车内。
然此事做罢,离食午饭又还尚有些时,且云涯儿既已下树,又怎愿再回树上做那枯燥之事?想来方才歇之一阵也未见得人来,而马亦安眠,自然并无追兵赶来,便弃了放哨之想,而改令蔡全就此等候,自己则去打探周边地貌,以备不时之需。
这般又于林中兜之一圈,发觉此林甚广,不禁思来先前去往颍阴之时并未途经此处,此马自行奔来,想必自有原由。奈何风平浪静,仅凭一时观察难有头绪,随即又思既无危险,往后自会知晓,索性抛之脑后,再而前探。
不知游荡多久,两旁终究只有那寻常之树,就连形状也是大同小异,实无新奇可言,顿觉无趣,而生归意。但云涯儿转身望去,才是发现,正因各树皆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