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异,竟不能辨得来时之路。更为棘手之是,方才不过乱走一通,并未留心方位,单单返身直走定难到达。
焦虑之间,忽而想起此林不密,若再攀高望之,兴许可以见得马车所在,旋即寻至一树,三下两下攀至其稍而环顾四周。结果此林宽倒宽敞,可并未如己所愿,莫说马车,各处之景有如倒影一般,看不出分毫差别,不禁又再怀疑是否昨夜睡去之后实仍未醒。倘若真只是梦,倒还好说,等待醒来便可。但云涯儿更为担忧往日每每如此,总会遇得士口,从未安生,又再警觉莫非那蔡全一直皆为士口假扮?由是不寒而栗,歇坐枝头,企盼尽早出梦。
而凭以往经验,若此乃恶梦,倒容易惊醒,怕就怕如这般波澜不惊,并且难以辨认是否真为梦境。即便真是梦境,想来有此状态自也睡得安稳,一时半会亦难再醒来,亦难确认。然而此刻并非自己独行之时,还需返回与那蔡全汇合,不宜等待过久,更不可自行自行离去。否则还不知其能否独自离开此处,万一白白丧命于此,那才真叫头大,实在耽搁不起。
无可奈何,云涯儿只得抽出剑来,而于沿途之处划上记号,四周去寻。起先只随意割划,未有细看,几番下来,不免多加注意,却是观得这剑还未落,树上竟已有记号。本来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