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兜回原处,思再择路去寻便是。但仔细观察,那记号之处已有树皮长回,全不似新刻,更似过了多年一般。思来想去,也只得以是那往日有人与己同样迷路于此而又留有相同记号之由劝说于己,虽己并不相信,但为防胡思乱想而心烦意乱,也只得如此,继而改了划法,又一路划去。
又寻一阵,忽而听得左侧传来一声马鸣,此声似曾相识,于是猜想此处除己之外并无他人前来,自是郭嘉之马,故而提剑欣喜奔去。哪知这般奔来,路是越走越远,景虽并无大变,但也能观得并非先前走过之处,却并不能寻得车马所在,不免又疑。遂又随口呼喊几声停马口令,想以那马回应之声再次辨认方位。
结果此回那马并未回应,倒能听得自己回声传来,颇为沮丧。然又走几步,望得四周平坦,莫说山谷,土丘也未有一座,终觉不对,如此之处怎会有回声?想至于此,立即驻足环顾,一边望来一边思索,即便是梦,未免太过真实,明是往日从未遇得之事,怎会如身临其境一般?此已非蹊跷可以形容,简直匪夷所思。
惊恐之余,云涯儿握紧手中之剑,背靠一树俯身蹲下,又再喊之一声,仔细辨认,回声确实与先前马鸣为同一方位传来,因而又有犹豫。虽说从不以身犯险乃是云涯儿一贯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