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郎有大名吗?”
徐锐问到。
由于某部文学作品太过深入人心,一提起“大郎”这两个字,徐锐总是觉得膈应。
珍娘摇了摇头,然后郑重地朝徐锐行了一礼道:“大郎还未成年,也未入学,是故不曾取名,奴家请少爷为他赐名。”
徐锐微微一愣,回想起一次见到少年时,他跪立雪中仰天高歌,不卑不亢的模样,想起屈原的《九歌·东皇太一》里那句: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
徐锐心中一动,斩钉截铁道:“从今以后,他便叫做徐安歌!”
破落的小院前,珍娘为徐锐和安歌送行,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即将拜别母亲,随着同样年少的徐锐踏上自己的人生之路。
临行前,安歌跪在台阶上,向母亲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他的眼眶有些红,却没有掉眼泪,稚嫩的脸庞上全是倔强。
徐锐本想带着珍娘一起走,可珍娘却说他要留在这里陪着相公,不愿离开。
其实徐锐心里明白,徐方不过留下了一个排位,在哪里不是陪?珍娘一定是知道自己眼下也是在杨家寄人篱下,处境堪忧,这才不想变成自己的包袱。
真是个聪慧的女人啊,徐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