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都去得,唯独京城长安,是万万去不得的。
且不论如何问,阿爹阿母从未过要告知详情的意思,风灵自小聪颖,心知阿爹阿母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渐渐的便再不问起了。
此刻风灵忆起了这些往日琐碎,暗自长叹一声,正了正衣冠,便要下拜。
膝盖才半弯,心里头忽然起了个念:若要说恩情,谁人于她的恩情都及不上阿爹阿母予她的骄纵厚爱。
她直起腿膝,转而面向江南道的方向,端端正正地先行了三拜,心里头默祝阿爹阿母与阿兄平安康健,喜乐无忧。随后才回往向长安方向,照例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
礼既已毕,佛奴领了两名婢子,又指了两名部曲,七手八脚地撤了供案,众人拥着风灵回屋。院内金伯翻烤的整羊已金黄冒油,不断滴入火炭中“吱吱”地勾着人,屋内的几案也早已撤去,换作一张宽大的壶门长桌案,金婶与阿幺将吃食热热闹闹地布了一桌案。
“去将窖里的五云浆尽数取来!”风灵扬手一招呼,几个候等了她许久的部曲一听今晚五云浆管够,呼啦啦地都围了上来,请了风灵在上首坐了,又催着金伯将那炙肥羊快些分割了拿来。
肥羊鲜美,酒浆淳厚,笑语迭起,足欢腾至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