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圆润敦和的嗓音,深邃有致的侧脸,无端地使得她心跳漏了一跳。
他的眼神端严中带着漠然,许是疆场上杀敌太多,不免还有些戾气。索良音忽就忆起了柳爽的眼,不由慌了慌神,到口的话不知所踪。
“不知都尉那一窟造得如何了?”拂耽延的目光还凝聚在她身上,她慌忙中随意拣了句无关紧要的话。
未生笑眯眯地插进话来:“差不得快得了。画壁上还差些颜色,再修饰一回,便功德圆满了。正是要去请顾娘子帮手找个贩卖上等青金石的,那东西虽贵些,但研磨了涂在壁画上头,保准百年千年不落色。”
索良音不知为何今日未生的话这样多,拂耽延似乎无意搭话,只跟着未生的话略颔首以示肯定,她也不好再说什么,隔着遮纱,深深瞥了未生一眼,轻声道了句“原来如此”,便垂头默默走路。
那桩紧要的事还在她心口打转,压不下去,开不了口。她从心底里偏帮着拂耽延,又顾虑着拂耽延不信她,更顾虑着父亲表兄得知她泄露口风后的后果,在索氏深宅内,她当如何?她阿母又当如何?
患得患失之间,善棚已在跟前。风灵欢悦的一声“都尉”,直撞入她脑中,猛然将她震醒,自嘲地暗笑:怨不得都尉心悦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