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灵偎得他更紧了些:“倘若这位夫人还在世,我该好好地诚谢她一番。”
“你谢她什么?”拂耽延茫然问道。
风灵柔声叹道:“她授你义理,引你正道,才造就今日的拂耽延,才教我得良人如此。你说我谢她该是不该?”
拂耽延心底一动,手臂收得更紧,偏过头将嘴唇印在她满月般的额上,“如今我却是愧对了她。”
“愧什么,英华夫人教你的哪一桩你不曾做到?不过是遇上卑劣小人,以你的端直方正,又如何能拿得准那些腌臜不义之道。”风灵颇不服气,忿忿不平了一通,又将心思转回那悠远往事上:“接后又如何了?照着壁画中所画推来,那位夫人后来仿佛还是嫁了人。”
接后的事,拂耽延却是犹豫住了,不知该不该将那波诡云谲之下的纠葛再提一遍,一低头,正对上风灵殷切的眸光,暗道,罢了,长夜枯索,忆旧正当时。况且他才惊见汝南公主的长生牌位,脑中懵乱,正要将那些长久不曾提起的往事好好梳理一番。
当下他将风灵肩头的大毛氅掖了掖严,缓缓道:“再往后,圣人得封秦王,与隐太子不合,兄弟争锋,手段谋略无所不用。杜公因亲秦王疏隐太子,遭了暗害,迫不得已漏夜出逃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