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说夜里能略得些喘息的功夫,晨鼓一击,便不得不全神贯注于新一天的搏杀。
他伸手在她后背轻轻拍抚了几下,替她安下心神,他尚且记得在长安时她身形消瘦,微微弓起背,便能摸到她凸起的脊椎骨。自到了西州,放下了诸事,养得稍有些珠圆玉润起来,又因生产后补养得宜,腰肢胸脯养得略见丰腴,到底是有了几分妇人的媚态……
他握住她腰际的手不禁加了些力,抵在她头顶的呼吸也跟着深重了起来。
风灵睁开尚惺忪的睡眼,天色未明,屋内昏黑,可她睁眼一抬头便对上了一双灼灼的眼眸,那瞳仁里所渴求的她自是明白,遂重新阖上眼,迎合着他手掌下的力道,索性放任起自己逐渐散乱的呼吸。
隔了片刻,五更鼓不知响到了第几声,包裹着她的那团炽热气息倏地不见了。风灵睁眼瞧去,拂耽延正撤身离了她,刻意在同她分开了一拳的距离,仰面躺着深深吐纳,似乎正在调整杂乱沉重的呼吸。
“阿延”风灵红了脸,迷惘地支起半身,倾身靠了过去。
“晨间最冷,仔细受了寒气。”拂耽延一伸臂,将她裹进被衾中,顺手又拂了拂她面上的散:“你生产不过才三月余,保养为要,此事……我尚忍得,过些日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