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华服的中年妇人,携了另一位双身带孕的年轻妇人进得门来。
座中除开麴智湛,皆起身抱拳作礼,口称“阚夫人”。
那阚夫人一一还了礼,眼角的余光瞥见她带进来的年轻妇人正跟着她一同行礼,忙一拧身子扶住,爽脆道:“阿史那娘子快罢了礼,眼下这情形,他们可当不起你这礼。”
她召了侍婢近前,吩咐去搬张高椅来,旋即笑向众人道:“这位便是云麾将军夫人,阿史那娘子。”她一壁说目光一壁朝麴智湛瞟去,匆匆忙忙地向他递了个眼色。
高椅很快便搬了来,被放置在拂耽延那一席近旁。风灵站在高椅前,不着痕迹地扫过一眼,将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拂耽延微微皱眉,吃惊且忧心;弥射不住拿眼去瞧拂耽延;苏定方置身事外;秦岩的目光不顾体统,死死地盯住了她,犹如饥鹫见了猎物;麴智湛却是一脸的震惊不置信。
拂耽延最先醒过神,绕过食案,低声关切道:“今早身子不爽利,这会儿怎又过来?”
“已无碍了。”风灵回了拂耽延,冲堂上一众人款款施礼:“麴都护,诸位将军,依勒罪过,扰了各位的酒兴。实在是,惦念家兄。家兄好容易来西州一趟,却整日在营房不得相见,转眼又要开拔。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