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弯腰捂住了肚腹,一颗硕大的冷汗自额上滑了下来。
拂耽延本欲上前扶她坐下,却又教她挥手挡开,口里冷声发狠道:“你既要一力担罪,将我母子置之不理,那从目下起,便各自撂开手,我母子如何,也同你无干!”
“你浑闹够了!”拂耽延压着嗓子低斥,声如低云滚雷。他原是要上前将她抱上矮榻,命她静歇,却冷不防教一条幼小的身影横隔开。
那歇不知何时进了正房,张开双臂拦在风灵跟前,睁大双眼直直地注视着他一向敬畏的父亲。“阿耶为何要责备阿母?阿母若有什么不是,那歇替阿母领了。”
拂耽延忽然怔住,这才意识到方才叱责的口气确是重了,面对那歇的护母,他懊恼自己较稚儿尚且不如。
杏叶跟在那歇身后气咻咻地跑了进来,一见这情势,慌忙伸臂去拉那歇。那歇反在脚下扎住了气力,任凭杏叶如何拉拽也肯动。
杏叶无奈,瞥见地下的碎瓷盏,心思一动,细声哄道:“那歇你瞧啊,此事也不能全怨你阿耶,你阿母她……身子不适,一时不肯吃苦药,才惹了你阿耶动气。”
那歇半信半疑地瞧瞧风灵的脸色,确是病恹恹的模样,再瞧瞧拂耽延,虽带着怒容,却也是关切地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