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端拿淮安王做筏子,想必是给我们看的。”
“我已听父亲说过此事。”王砚之修长的手指在檀木几上轻轻敲着:“下朝时叶伯伯只将谢伯伯叫去,没有叫到他,他正为此事心中不快呢,什么也不肯说。”
谢流尘不禁失笑道:“父辈的事……几十年如一日啊。”
王砚之道:“但据我想来,此举无非两意:一者敲山震虎;二者,这差事不交由他的近臣,偏偏交与你,亦颇值玩味。难道他要借此生出由头来办了你?”
“我也如此想。”谢流尘颔首道:“但那淮安王孟优坛历来被他宠得同皇子一般,他舍得?”
“孟氏虽与楼氏有旧,但子息微薄,自上代起便不再执掌军权。如今这孟优坛更是走鸡斗狗,耽溺享乐,全无父辈风范。一个纨绔子弟,换得扳倒世族的导火索,划算得很,有什么舍不得的?”
“话虽如此……”
“当然也许他并不会下这个狠手,而是另寻因由。无论如何,这一趟你的确要多加小心。”
谢流尘大笑道:“任他阴谋阳谋,我谢流尘岂是易与之辈?”
王砚之摇头道:“韶飞,此事并不简单,我想,你该问问谢伯伯作何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