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朝晖听到此处,打断他道:“你该敬称皇上。”
“我们私下都是这么叫。”谢流尘不服道。
“那就从现在改过来。”
谢流尘不自觉提高声音,道:“若无祖父那一辈,他如今不知如何下场,又何必——”
“阿尘!”谢朝晖厉声喝道:“不要讲什么如果当初!”见谢流尘满面不豫,暗自叹口气,放缓声音道:“你自恃矜功,旁人看着是傲慢无礼。况升米恩,斗米仇,这是百姓都懂得的道理。你且好好想想。”
谢流尘虽然还是不服,但也不欲顶撞父亲,遂道:“孩儿知道。“
知子莫若父,谢朝晖自然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心下又是一叹,暗道这性子也不知像谁,又傲又硬,说不得,只有慢慢打磨了。于是说道:“你接着讲,你是如何想的。”
“若无人授意,那郑传音何必翻这旧帐?想来是要借这由头生事了。”谢流尘道:“我看郑传音那折子上列出的罪状,有几条就扣着前几日叶伯伯家的事。他……皇上许是想树个榜样与我们看吧?”
谢朝晖颔首道:“你说这些,是,却不止如此。”
“孩儿也如此想。既派我去办此事,想必还有后着。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