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闪而过的,分明是痛楚。
徐安杰见他神情是回转过来了,便轻声道:“小儿女情态,许多人都经历过,不独公主。”
闻言,楼定石冷笑道:“朕只知,民间做父亲的,自家女儿受了委屈是要去找回公道的。”
徐安杰并不慌张,只道:“锦娘娘若有灵,亦不会怪陛下。”
“她当然不会怪,她总是识大体,守本份,无论我做什么,她都说好。有时我在想,她为她的族人嫁给我,那么多年,她心里揣着的那块冰,最后究竟有没有被我捂化了?”
“老仆不知锦娘娘心中所思,但老仆知道以锦娘娘的手段,若没有留恋,早就离开此处了。”徐安杰缓缓说道。
“留恋?呵,她留恋的不过是我能否善待她族人罢了。”虽如此说着,楼定石的眸中却透出些神采:“也许是……但我不想知道,也不可能再知道……即使是假的,我也只有守着它过完这辈子。”
又出了一会神,楼定石回到桌前坐下,另抽出一支笔,醮上朱砂,继续批改奏折。
不知何时,徐安杰退出书房,向门外侍奉的内监道:“去看看陛下的茶点准备好没有,吩咐一声,今日的茶砌得酽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