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钟阁点点头,道:“殿上那位,这些日子来脸色可很不好啊。”说着轻笑道:“他那位千金倒能干得很,飞羽营几乎全打发出去了,却总是找不到可靠的消息。”屈指一算,道:“流尘已走了近二十日,那公主只比他晚上一天。小砚,你说她会去哪里?”
王砚之道:“儿子还是以为,这是那位的手笔。”
“这么说,是你没看见他的脸色罢了。有时朝堂之中对上他的眼神,几乎没喷出火来,大约他疑心是我们之中谁出的手了。”王钟阁摇摇头,道:“他也不想想,这节骨眼上,我们敢下这么一招么?”
王砚之蹙眉道:“韶飞亦说外面大张旗鼓,闹得沸沸扬扬……这真不是那位故布疑阵?”
“他舍不得。”王钟阁低头抿一口茶,似是想起往事,露出缅怀的神色:“他怎么舍得呢?那可是他和她的女儿。”语气中不自觉带上几分感慨与明显的暖昧,令听者心领神会。
这些旧事王砚之并未听他说过,不免好奇:“父亲,他为什么舍不得?”
王钟阁道:“上一辈的旧事,也没多大相干。”话虽如此,终于还是忍不住,道:“谢家那个阴阳怪气故做清高的,当年若不是他闹那一出,你姑姑也不会那么早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