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尘如梦,梦里人未老,梦外身已殁。
然而这一切旧事,终其一生,她都不想再说给别人听。
楚容云看着金枝那张与自己、与妹妹有七分相似,却尚是稚气纯美的脸,心下茫茫,口中说道:“那年你母亲跟着那些人去了中原,长老便告知我身世,我才知道自己竟是与她一母同胞的姐姐。长老说既然她走了,那么长老之位日后便要传与我,令我即刻修行术法,不得耽误。
“我平平凡凡活了十六年,于修行一道只是一知半解,有时看着你娘他们会用术法,心中羡慕一阵,也就丢开了。那会儿开始奉命练习,起初我想,花再大的力气,吃再多的苦头,也要将它练好。
“但很快,我发现我错了。这是讲究天份的。你娘十六岁时便已至神遨之境,我苦苦修行一年,却连最基本的至人之初也未能达到。我心中焦虑不安,你外公也是一筹莫展。后来,他问我,愿不愿嫁人?”
金枝全神贯注听着,听她娓娓将那些久远的事情一件件轻声讲来,无悲无喜,平静无波。却因她与母亲相似的面容,还有随着她所说的而结合起往日母亲身边的那些闲言碎语,发现并非空穴来风,而渐渐生出凄凉之感。那时自己想不明白母亲又不愿多说的事,现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