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起这个问题,只怕楚越人会当场施术攻击,而楚越言只是默然一会儿,道:“那一战之中,参战的人活下来的不到一半,所幸之后军队没有来过。不几日,朝廷便有使者来到此处,说是皇上有旨,道我楚氏一族招惹是非,侵害朝廷命官,念其初犯,斟情减罚,着族人们迁离故土,散居到其他方,楚氏人群居者不得超过十人,无论在任何地方,如有集会,亦不得超过十人。”他沉默一会儿,又道:“起先是说永生不得返回故土,一年后,也就是公主你出后之后,又改为,楚氏出生与死去时可以回到云梦泽来,照族中旧礼行降生式或葬礼。”
说完这一番话,他注意到金枝惨白的脸,便说道:“公主,这事与你无干,这场恶战多时,你还没有出生,不需自责。”
金枝摇摇头,心中一时思绪纷乱,一时又似什么也没有在想,茫茫然不知此身何处。
一边是母亲,一边是父亲。
她不能判定谁是谁非。往常的径渭分明,不是黑便是白的经验,在这里失去了效力。
楚越言看到神思不属,又道:“家母突然昏过去,恐怕一时不会醒过来。公主,剩下的时间,我想同你谈谈,可以吗?”
金枝无言地点点头。
见她同